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1.休息區中可自由交談,但禁止大聲喧嘩。
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一發而不可收拾。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又是一個老熟人。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雖然是很氣人。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等一下。”“呼——呼——”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他當然不會動10號。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
“呼——”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作者感言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