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溫和與危險。“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不要。”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但也沒好到哪去。
“也是,這都三天了。”“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怪不得。“秦大佬。”
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作者感言
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