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不要說話。
‘蘭姆’點了點頭。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沒有,什么都沒有。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還是……鬼怪?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但這真的可能嗎?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探路石。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林業倏地抬起頭。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沒死?”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作者感言
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