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神色淡淡。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
系統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但,護崽的心并未因此而減弱分毫。
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
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
規則會不會是錯的,他們一直躺在這里,會不會是自尋死路?
但,和一般的指引NPC不同。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
R級對抗賽。而貼條子這項艱巨的任務,當然就交給了看不見的鬼嬰。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
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動物要聽人類的話。”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玩家們大驚失色。OK,完美。他們連神廟在哪兒都不清楚。
這是大部分玩家的選擇。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這些亡靈,到底有多少啊?”薛驚奇的隊伍中,一名玩家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鬼火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吶喊:“快跑快跑啊啊啊啊啊!!”
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他逐字回憶規則的內容:“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劃了行動路線后,經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
彌羊的表情一整個扭曲。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黃狗玩家的腦漿一團一團砸在地上, 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像是發了霉的豆腐,星星點點地落下來。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結在一起,不知道彌羊還在不在王明明家門口,秦非打算提前回去看一眼。
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而且還是恰好能夠和他們登山社人數對應上的尸體。
無果,依舊毫無回應。
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兩種選擇,無疑都極其危險。
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
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
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六個人只能排成長長一條,一個接一個,一路向前。
通風口下方的房間里,那些整齊排列如僵尸般的動物們,被從天而降的林業砸亂了陣型。事態不容樂觀。
與此同時。在那幾道身影越來越清晰之前, 玩家們心中已然飛速掠過了數個不太美妙的猜想。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
咬緊牙關, 喘息著。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下一秒,身后的人突然拉起了他的手。
呂心抬起頭。秦非就是利用了外觀系統的這么一丁點控制能力,成功地從辛西婭的游戲房中揚長而去。“我知道了,我們去那里找!”他略顯激動地高聲喊道。
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 陶征感覺他現在就像在做夢一樣。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分應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
現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看見那些樹的影子。四個新取出的祭壇和先前取出的那個, 并列擺放在洞口邊,振奮人心的播報聲隨即響起。
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
作者感言
秦非沒聽明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