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fù)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chǔ)上的角落。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diǎn)崩塌。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jìn)入E區(qū),一進(jìn)門便徑直走向右側(cè)的房屋租住登記處。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見。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jìn)副本的。”果然,就和2號當(dāng)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xì)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gòu)不成連貫的語句。
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qiáng)行降智了。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fēng)。”
然而收效甚微。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diǎn)結(jié)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xiàn),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xì)”、“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diǎn)上,轉(zhuǎn)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jié)構(gòu),恐怕絕大多數(shù)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jìn)了店內(nèi)。“14點(diǎn),到了!”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fā)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biāo)。”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
導(dǎo)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dǎo)游說起悄悄話來。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zhǔn)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diǎn)不對。
作者感言
這竟然是個只能做一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