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觀眾雖然可以查看玩家的屬性面板,但天賦技能屬于進階類信息,觀眾們只能看出玩家的天賦技能是否開啟,卻無法看到技能的具體內容究竟是什么。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
蕭霄深深地自閉了。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呃啊!”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但……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秦非沒再上前。“好像說是半個月。”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十秒過去了。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其他人點點頭。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當然。”秦非道。
“好呀!好呀!”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什么……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作者感言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