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關規則要求玩家登上山頂，但周莉死亡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光禿禿的山頂能夠給到答案的。

崔冉點頭：“我剛才有點不舒服，在樓下休息了一會兒。”演技可以更加拙劣一點！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礁石內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

“……早上好。”哈德塞將雙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雪山。“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了！”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也有怪物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其他怪物踩得嗷嗷直叫。

是誰？是誰在發出聲音？“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

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

呂心瞳孔驟然一縮。

好在食物和水的余量仍舊充足，能讓大家不那么心慌。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

“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的季節。

秦非一巴掌抽在NPC的后腦勺上，趕在他變異之前將他扇醒。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還有這種好事？

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別，再等一下。”

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

山上沒有湖泊。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尸體能夠吸引飛蛾前來啃食，進入水中的玩家同樣可以。

有鬼臉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會有任務存在。“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還有的靈體則認為，秦非不應該那么快做出選擇，而是應該繼續從外部收集線索。假扮的雕塑和真的雕塑之間肯定會有些差別，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

秦非反應夠快，其他人卻不行。

什么垃圾服務態度，也好意思出來接單。“早上好，親愛的負責人先生。”秦非半瞇起眼睛。

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

一股濃郁的霉腐氣息撲面而來直沖天靈蓋。“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良久。

“那個粉店里竟然有一個玩家。”

他已經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其他玩家跟著彌羊，也來到帳篷跟前，踮腳向里張望。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

“沖鋒夾克，保暖速干內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襪。”

三途喃喃自語。“好想上手去幫他們。”

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

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

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