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yàn)榧抑谐颂m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jìn)黑暗中去。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yàn)樯白鲇?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yáng)頓挫的腔調(diào)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yuǎn)處的地面。
秦非帶著林業(yè),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yuǎn)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yè)街走去。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秦非搖搖頭:“當(dāng)然不行,因?yàn)槲覐念^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jìn)入?!贝彘L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zhuǎn),“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dāng)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壁w紅梅。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而且。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撒旦沒空想這復(fù)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yàn)橄关堊采狭怂篮淖印?/p>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biāo),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zhuǎn)。究竟是懂了什么呢??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fèi)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為什么呢。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diǎn)頭:“這是必然?!?/p>
林業(yè)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xiàn)在暫時擔(dān)任了神父的職務(wù),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狈炊苡锌赡?,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yàn)椴恍湃窝矍暗耐婕覀?,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雖然當(dāng)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dú)自一人去了村東。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問道。
“原來如此?!彼麤]有多留意,經(jīng)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shí)打?qū)嵉?,不信的話?!?/p>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jīng)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jīng)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多好的一顆蘋果!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zhuǎn)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蘭姆卻是主人格。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jìn)攻。都沒有對玩家進(jìn)行主動攻擊。那是一件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xì),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xì)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jìn)的機(jī)關(guān)扣。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嗯?!鼻胤屈c(diǎn)了點(diǎn)頭。
作者感言
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wù)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