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門應聲而開。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我等你很久了。”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發生什么事了?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義莊管理守則】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什么情況?!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村長呆住了。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所以……
作者感言
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