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貓眼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fā)出發(fā)自內心的誠摯夸贊: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十分鐘。
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jié)點。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tǒng)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qū)別的。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而是純純?yōu)榱酥鞑サ拿郎G?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yè)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xiàn)。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tǒng)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xù)。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首先排除禮堂。”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是個新人。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作者感言
半個人影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