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tǒng)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不耐煩了。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fù)幾分鐘前的熱鬧。
這很不應(yīng)該,蝴蝶帶進副本里的那幾個傀儡,他早就已經(jīng)認(rèn)臉熟了。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nèi)艘膊簧伲詈脛e——”
彌羊:“?”……“作為高級道具,黑晶戒會隨著佩戴人的天賦能力而具現(xiàn)化出不同的效用。”
“我不認(rèn)識你們,你、你們是誰??”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
想在死之前體驗一把炫酷的自殘嗎?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biāo),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wù)刷積分。”
聞人隊長說得對。
兩米多的高差,林業(yè)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nèi)。翻完后卻都苦了臉。
【恭喜玩家觸發(fā)道具類支線任務(wù) - 破壞祭壇】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
兩名當(dāng)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現(xiàn)在在這兒,一定會瞬間讀懂王明明爸爸媽媽笑容背后隱藏的深意。
……
“死在羊肉湯店里的是對面早餐鋪的男老板。”林業(yè)小聲說道。
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xì)看一看。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wù):玩家在水中不需要呼吸,可張嘴吸氣卻仍然會被嗆到。
所以其他玩家現(xiàn)在還是生者?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
在短短兩分鐘之內(nèi),呂心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從2128上升到了近萬人。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yù)兆地轉(zhuǎn)身給了雪怪一爪子。
秦非要通關(guān)則必須策反十個玩家。去尋找合那兩個NPC意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diào)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
頭頂?shù)墓饽蝗缬半S形地懸浮在空中,即使玩家們身處室內(nèi),依舊一抬眼就能看到。秦非進門便注意到了這只網(wǎng)的存在,如今才明白了它的作用。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
游戲區(qū)守則第四條,游戲區(qū)里沒有鴿子。
薛驚奇竟然也在榜單上,這令秦非有些驚訝。但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彌羊。夜12:00~12:30 社區(qū)中央廣場
“臥槽,我去,他們在干嘛啊?!”頭頂?shù)牡褂嫊r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jié)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fā)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地獄里。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
“一起來看看吧。”
“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二八分。”老鼠道。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yè)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
“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
距離活動中心500米處的公共衛(wèi)生間門口。
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zhuǎn)過中央廣場的拐角。
這緊張的局勢令彈幕中的觀眾們都興奮了起來。系統(tǒng)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nèi)。
可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副本中的玩家即使不是武力天賦,身手比起普通人總也還是要靈敏許多,抓著巖石或植被,要從山上下去不過是小事一樁。
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鬼火趴在二樓欄桿上,看著一樓的熱鬧,忍不住脫口驚嘆。登山杖、指南針、防止雪盲用的墨鏡、帳篷,睡袋和保溫水壺……
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他們現(xiàn)在正站在一片斷崖前方,眼前就是深不見底的雪山深淵:“怎么走到這里來了?”王明明的媽媽:“廁所里的鏡子被你爸爸敲掉了。”
作者感言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