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真是狡猾啊。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笨纱蠹s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沒事。”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他不該這么怕。
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絕對已經死透了啊。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馬上就要走不動了。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到——了——”【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村長:“?”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完蛋了,完蛋了?!?/p>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爱斎?,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鼻嗄?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作者感言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