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
……艸!!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主播肯定沒事啊。”“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五分鐘。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然后呢?”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就這樣吧。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解決6號刻不容緩。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作者感言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