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可惜他失敗了。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
“放……放開……我……”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如果這樣的話……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有玩家干嘔了一聲。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視野前方。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居然。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人頭分,不能不掙。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或許——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作者感言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