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更近、更近。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支線獎勵!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14號?”“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蕭霄:“……”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作者感言
出現在身后的人是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