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臥槽!!!”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蕭霄扭過頭:“?”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1號確實異化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秦非卻并不慌張。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這是要讓他們…?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但秦非閃開了。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而且……“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還是NPC?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性別:男
作者感言
他居然是個攻擊系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