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秦非沒再上前。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秦非都有點蒙了。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8號心煩意亂。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號怎么賣?”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
太安靜了。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秦非松了一口氣。
區別僅此而已。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作者感言
“還挺悲壯……有沒有大佬來說一說,這一關以前別的玩家是怎么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