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這腰,這腿,這皮膚……”……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苔蘚。
“啪!”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號怎么賣?”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你不、相、信、神、父嗎?”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
這樣嗎……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0號沒有答話。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
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他叫秦非。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作者感言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