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啊!”
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但……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歡迎來到規則世界!】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坐吧。”
4.尸體是不會說話的,如果你聽到尸體說話,那么它不是尸體。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作者感言
不知是因為副本影響,還是因為航行在水上的船身不時搖晃,困意很快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