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唔。”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大巴?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鬼火聽得一臉迷茫。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十二點,我該走了。”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他們不僅僅是僵尸。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眼冒金星。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問號代表著什么?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0號沒有答話。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作者感言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