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進入規則世界的時間短,沒參加過展示賽,真實的長相沒多少人見過。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但也就是一小下下。
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但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后,辦公室另一角突然便響起了機器運作的聲音。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光是名字都能叫百萬玩家聞風喪膽的污染源!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彌羊頭暈目眩,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沉重而巨大的路牌,在烏蒙強壯有力的手臂中,就像一塊小鐵片般可以隨意擺弄。江同沒太放在心上,怪物正將兩人包圍,他滿心都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這個念頭,原本細致的頭腦也變得混沌起來。
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問他們,二樓房間是干什么用的。”
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假如他們真的聽信了老虎的蠱惑。
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玩家們在入夜以后才發現,就像活動中心門口規則所寫的那樣,“活動中心照明設備功能不佳”。
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
秦非略有遺憾:“好吧。”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薛驚奇和崔冉都成功完成了任務。
“要不……?”彌羊有些蠢蠢欲動。
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環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
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隔著一層坍塌的雪墻,玩家強壯有力的胳膊毫無防備地貼了過來,秦非眼皮狠狠一抽!
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
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
秦非的手掌在摸索的過程中不小心蹭到一塊突突的尖銳石塊,忍不住發出了嘶的一聲輕呼。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昂?”彌羊看了腳下一眼,“到了嗎?可前面還有樓梯啊。”經過綜合評估各玩家實力以后,系統準備了兩套破壞方案。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他們偷了什么?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漆黑一片的密林中。
這是玩家們在雪山副本內的第三天,風雪依舊大得驚人。只有秦非站在原地,清透的雙眸微瞇,遠遠看向谷梁身旁那個被冰雪覆蓋的不明物體,眼底神色莫名。保安制服就像一塊硬邦邦的鐵板,裹挾著他的胳膊,離那女鬼的背影越來越近。
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假如指認失敗,根據系統提示,秦非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對對對,我也這么感覺……不過要是布偶就更合適了!公主貓貓配公主老婆!”秦非將照片放大。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
那影子動作不停,與彌羊擦身而過,直直撞在了仍是小姑娘形態的秦非身上。“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伴隨著“撕拉”一聲響,信紙撕成兩半,金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流淌。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有人那么大嗎?鬼火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我們找了好幾個居民問,他們都說幼兒園從來沒燒死過人。”
——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
作者感言
是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