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
總之, 村長愣住了。——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眼睛?什么眼睛?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這位……”“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他們呀?我不怎么熟。”總會有人沉不住。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然后呢?”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哦——是、嗎?”“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撒旦滔滔不絕。
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噓。”蕭霄:“?”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作者感言
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