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
秦非:“……”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秦非但笑不語。“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自殺了。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秦非頷首:“剛升的。”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是刀疤。為什么呢。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你也可以不死。”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真的惡心到家了!!!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
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秦非:“……”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作者感言
安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