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
又是幻境?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村長:“?”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
屁字還沒出口。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果然。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血腥瑪麗。
6號自然窮追不舍。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作者感言
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