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
“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噗呲。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還有13號。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蕭霄:“?”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不見得。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作者感言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