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秦非:耳朵疼。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他喃喃自語道。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我等你很久了。”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三途還是有些懷疑。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作者感言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