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人呢?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主播肯定沒事啊。”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作者感言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