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神父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fā)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但……“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jié)!“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guī)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而10號。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fā)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晚餐結(jié)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qū)休息。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shè)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接住!”一定是吧?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xiàn)在了秦非手中。
“去死吧——!!!”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鏡子碎片, 都已經(jīng)足夠令人訝異。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我也是!”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和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guī)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秦非據(jù)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guī)帶離副本NPC了?”
蕭霄不解:“為什么?”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nèi)。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tǒng)評判給的嗎?”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作者感言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