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嘶,我的背好痛。”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可撒旦不一樣。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2.發揚愛心和熱心, 在接下去的半個月中, 盡力接待好借宿在社區的游客, 擔任游客與社區之間溝通的橋梁。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呼——呼——”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3號。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量也太少了!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撒旦:……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原來如此。”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作者感言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