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這次的抓鬼任務開始后, 兩人依舊站在原地,周圍場景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谷梁這一次是真的昏過去了,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補血藥劑也只不過能勉強吊著性命而已。
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這個副本實在有些奇怪,一來就將他們扔在荒山雪地里,除了那段來自系統的前情播報以外,玩家們沒能得到任何信息。
“他的攤子永遠不可能打下玩具。”彌羊道。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再快點再快點,不要被他們抓住!”做夢呢吧?!
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
他們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灼燒的面目全非了,事實上, 就連原本的五官和樣貌都已看不清。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你們聽。”
剛接到這任務時林業還挺高興。“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
原來垃圾站根本就不止一處。
老虎的左邊是他的隊友,右邊是秦非,他不解道:“大象看起來好像特別自信。”還是說,他被王明明家和隱藏任務沒關系這一沉痛消息給打擊到了,心態崩了?
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秦非仍舊在客廳的各個角落亂竄。
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
在他被驅離游戲區后片刻,那兩名藍衣NPC簇擁著一位紅衣工作人員,再度回到了游戲區中。“那我們就朝左邊走!”
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
他半瞇起眼睛,望向那個正在向自己靠近的人。秦非心念一動:“那些尸體是完整的還是尸塊?”“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
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
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
他頭暈轉向、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仿佛永遠不會有盡頭。
手腕上的尸斑顏色淡了許多。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的第一輪篩選?
對此,絕大多數玩家心中都已有所猜測,不同色系的門,極有可能便代表著不同類型的游戲。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不規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加油加油,主播快沖,好想知道那個指引之地到底是哪里。”
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秦非將手中的本子打開,一頁頁翻看起來。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
這下麻煩大了。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不少玩家都抓緊時機看向門外,很可惜門外一片漆黑,大家什么也沒能看清。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余阿婆踩著三輪賣力地向前沖,口中不斷發出與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好孩子不能去2樓。”不是不想,純屬不能。秦非的心情好,笑得格外真誠。
一張舊書桌。“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
直播大廳里,光幕前的靈體急得團團轉。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
應或的拳頭又開始發熱了,他的心跳速度極快,無聲地吞咽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傷口疊加在一起,讓蜥蜴的腿看起來就像一塊蜂窩煤。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