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會不會是就是它?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一旁的蕭霄:“……”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秦非:???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秦非:“……”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還是秦非的臉。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原來是這樣。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既然這樣的話。”“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秦非滿臉坦然。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這位媽媽。”“我們當然是跑啊。”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無人回應。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作者感言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