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這樣嗎。”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簡直要了命！“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他對此一無所知。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都打不開。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

那必將至關重要。“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