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
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救救我……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而下一瞬。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著急也沒用。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誒誒誒??”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王明明家的大門前。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是那把刀!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作者感言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