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血嗎?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蕭霄:“?”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然后開口: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安安老師繼續道: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
再死一個人就行。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小蕭:“……”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這很奇怪。
對, 就是流于表面。
作者感言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