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沒幾個人搭理他。
……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有錢不賺是傻蛋。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神父急迫地開口。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老是喝酒?”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蕭霄嘴角一抽。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作者感言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