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老板娘炒肝店】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nèi)。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林業(yè)&鬼火:“……”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guān),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rèn)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dǎo)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鬼嬰?yún)s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秦非鉆進(jìn)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
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jié)局。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要不之前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玩家,醫(y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呢?
觀眾嘆為觀止。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rèn)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為什么?”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yán)的乞求……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xué)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xiàn)代化信息。6號:“?”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D級直播大廳內(nèi),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一秒,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xì),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xì)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jìn)的機關(guān)扣。黑發(fā)青年沒有看林業(yè),他時刻關(guān)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nèi)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扮的?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嘶……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nèi)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但此刻,這份預(yù)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
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作者感言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