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難道他們也要……嗎？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

“大家還有問題嗎？”【您關注的10000001號主播已上線，開啟副本：E級0194號《圣嬰院》，精彩直播馬上開始！】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薛驚奇嘆了口氣。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秦非點點頭。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嘀嗒。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圣子一定會降臨。”

“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秦哥！”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

持續不斷的老婆、

“面板會不會騙人？”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