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秦非:?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他魂都快嚇沒了。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咔嚓。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
嗯?“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祂這是什么意思?——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
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
“不對,前一句。”孫守義的眼睛一亮。“不要。”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那他怎么沒反應?
……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作者感言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