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qū)的規(guī)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刺啦一下!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他已經(jīng)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jīng)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滿滿當當?shù)牧谝癸L中輕輕碰撞,發(fā)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xiàn)。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百鬼夜行爆發(fā)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現(xiàn)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我焯!”
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迷宮里不就是黑了一點嗎,怎么所有細節(jié)都被吞掉了!!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作者感言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xiàn)在秦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