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剛才忽悠了其他玩家一把以后,就悶不吭聲地悄悄挪到了人群邊緣。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秦非實在不想看到鬼怪將走廊兩側一起堵死,然后兩個玩家擠在中間,變成漢堡里的夾心肉的血腥場面。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暈乎乎地沒走多久,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打不開。”
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
灰白色的雪山湮沒在陰云之間, 漫天飛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凜冽寒風化作尖嘯不絕于耳,將天地間所有其他聲響盡數吞沒。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
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外面的路上也一個NPC都沒有。在沒有光線的地方,世界變成黑黑小小的一團,水波托舉著船身輕輕搖晃,秦非的思緒在睡夢中停滯下來。
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大廳堵秦非的那人。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
“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
數不清的長條形肉蟲從灰蛾腹腔下方游出,順著水面游向深坑兩側的石壁。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的淬煉與優化。這位新大佬,不僅實力高,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得要命。
“找到了?”彌羊快要跑岔氣了,那座被樹木遮蓋的神廟幾乎出現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門扇看不出是木質還是石質,但上面的翅紋清晰可見。可管道比光滑一片,根本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獾隊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離開圈欄區前,那個趴在門上聽動靜的人。
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秦非看著亂做一團,氣氛卻已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的玩家們,在心里暗暗點頭。都說事件發生以后,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轉頭向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想直接被鬼踩扁。
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非武力天賦玩家獲取武器的路徑只有兩條:副本,或中心城商店。
……心里涌現出了一種自豪感是怎么回事?只要不碰到那種為了利益不管不顧的亡命徒。刁明的死有些讓他受到了刺激,如果他們昨晚在密林中,真的和刁明一樣中了招,用不了多久只怕也會得到和他一樣的下場。
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這個洞看起來實在有些怪異,從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
“到底還有哪里能藏人啊!”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
那里仿佛像是某個舞臺的入口,一塊艷紅的絨質幕布懸掛在半空,兩側點綴滿了鮮花與氣球。那些鬼怪們,跟著它們前面的鬼怪一路向前跑。秦非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碰碰運氣,船艙的門卻很快再度被打開。
或許是因為玩家們領取了任務,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將蓋子合上了。
彌羊忽然變得十分聽話。他搞個鐵絲就能捅開。
門后依舊一片漆黑。
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
他們現在沒事并不意味著他們就能一直沒事,或許發病是有順序的,畢竟刁明是最先跑進去的那個。
宋天的瞳孔驟然緊縮,想要后退,腳下卻猛地一滑。外面的路上也一個NPC都沒有。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就是眼前這個懸崖。
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在有限,對于秦非探查洞內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真的很會忽悠人啊!!
原本被分散的流量,在幾秒鐘內同時涌入秦非的直播間里。
“砰!”
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才靠近秦非的。
作者感言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