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對啊……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
這讓11號驀地一凜。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這個0號囚徒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秦非眉心緊鎖。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嘔……”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秦非:“……”
停下就是死!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作者感言
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