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級?“趙剛是來換罐頭的吧,目標對象找的好,這波穩了。”
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
“你傻呀,系統這么干當然是有理由的,還不是因為前幾次高階玩家們都太謹慎了,直播前半程全都緊繃著,無聊得要命。”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
“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
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秦非想到剛才亞莉安評判蝴蝶的那句話。
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
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
已經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秦非再一次伸手探向洞內。
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這次直播出問題,最最主要的責任還是要歸咎于他們隊長判斷失誤。”
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
“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秦非要去找林業他們匯合。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
可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瓦倫老頭生了會兒悶氣,還是從后面拖出一只木頭小凳子,丟在秦非面前:“諾!”秦非伸手,輕輕觸碰著面前的礁石。
對面這個菜鳥玩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時間竟不知對方是不是認真的。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余阿婆聽見剛才那道聲音,在距她極近的地方詢問:“阿婆,你有沒有看見小偷?”
可是事實上,副本才剛開始,他們對游戲區的了解太過淺薄了。“好想上手去幫他們。”本就寂靜的夜色忽地更暗了一個度,遮蔽月光的陰云散去,頭頂殘月高懸。
面對其他觀眾迷惑不解的目光,這靈體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解釋起來:
“這下完蛋了吧,他肯定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了!”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
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全都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秦非微瞇起眼。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黑羽公會, 休息室一角。
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他本就比柳驚更加沖動一些,在柳驚幾個眼神的慫恿下,那還按捺得住?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
林業不敢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自己在聽。他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
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觀眾們開始按捺不住地竊竊私語。
“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刁明昨天夜里的噩夢再度重現,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撤。
“主播在干嘛呢?”
“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當地傳說中那些夏季消失在雪山上的人,便是走入了另一座山。”
看見走廊上的三人,三途想要停住腳步,出于慣性又往前沖了一大截,然后折返回來。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驕傲的大人狠狠吃癟。”“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