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fā)現(xiàn),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
就在秦非一行人順利潛入垃圾站中的同一時刻,蝴蝶正在小區(qū)里玩了命的逃跑。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guī)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
聲音并不重,可自帶著層層疊疊的回響,一聽便與玩家們的交談聲截然不同。
嘀嗒。
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面對從四面八方爬來的雪怪,鬼嬰也有些束手無策。秦非轉身,看見了杰克,滿不在乎地隨口道:“哦,他應該是跟著我來的。”
“負責人先生說的對。”秦非的嘴不是白長的:“營業(yè)時間雖然結束了,但店里不是還有這么多東西沒有收拾嗎。”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系。”
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
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
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xiàn)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秦非深深吸了口氣,點開屬性面板。
保安們進樓沒多久就出來了,可崔冉和宋天卻一直不見蹤影。隨即他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寶、保佑——老天保佑我們早點通關副本。”
“唔嗚!”
有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他。……
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qū)作為一個老小區(qū),樓道環(huán)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玩家們一邊穿戴護腕護膝和雪鏡,一邊湊過來看。
稍事冷靜下來的玩家們暗地交流眼神。有人十分冷酷地說出了事實。
刁明昨天夜里的噩夢再度重現(xiàn),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撤。他里面穿的是特意在王明明家翻找出來的,一套和旅社服裝很像的T恤長褲。
“這座山能怎么困死你?它只是一座山。”(ps.請收斂好祭壇碎片,你也不想過后再重回此地尋找吧?)
雖說他們隊只要一遇到需要分析的副本,通常都表現(xiàn)不佳,五次里能分析錯三次,活到現(xiàn)在全靠拳頭硬。
沒有蟲子, 沒有蟲絲,沒有陷阱。
最后三人干脆兵分三路。有拆穿敵人的喜悅嗎?
對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彌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可是,這片礁石根本就沒給秦非留出什么發(fā)揮的余地啊?這個手機又是從哪兒變出來的?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qū)。
秦非想喊鬼嬰幫忙,但鬼嬰也失聯(lián)了。
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那只蛾子垂著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了。
他不知道。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
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這怪物的身體里竟然是一大片空腔。這個副本實在有些奇怪,一來就將他們扔在荒山雪地里,除了那段來自系統(tǒng)的前情播報以外,玩家們沒能得到任何信息。
他仰頭望向天空。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xiàn)在糟糕的狀態(tài)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神廟中所有玩家全都去了石雕那里,谷梁心下竊喜。
但晚餐前的饑餓和虛弱也都是實打實的。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
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R級對抗賽不愧是特殊副本, 流量著實高得嚇人。
畫面上僅配了一行文字作為說明注解: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你們要不再試試?管理辦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會偏向玩家。”
老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雙腿,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他準備了一大堆問題想要問污染源,結果對方只用了這一句話,就把他所有問題全部堵了回來。陷入藝術的癡狂后,寶田正明先生成為了自己雕塑大軍中的一員!
作者感言
里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