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是那把刀!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追逐倒計時:8分39秒48!】撒旦道。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鑼聲又起。
秦非干脆作罷。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完了。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還有鬼火!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片刻后,又是一聲。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秦大佬。”
作者感言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