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
但,之前找人實在浪費掉了不少時間。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而假如他們避無可避,一定會遭到鬼怪攻擊,那有個安全的建筑外殼作為堡壘,也比在社區(qū)里被鬼追殺要好得多。靈體們回頭看去。彌羊壓低聲音,用孔思明聽不見的音量對秦非道。
經(jīng)歷了一次意外之后,玩家們集體提高了警惕,之后一路都沒有再出任何差錯。騶虎實在搞不懂老大和應或眉來眼去是要干嘛,迷茫道:“我們……”
豬人離去的背影形色匆匆,他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忙。
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被突然出現(xiàn)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什么情況?觀眾們齊齊一愣。一口氣能夠打卡兩個點,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可危險程度只怕也是翻倍上漲。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fā)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體溫融化后又凍上,變成了一層薄冰。應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沒在意,額角沁出一層冷汗。
那個見鬼的好感度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作祟,先前隔了一層NPC的視角,都讓彌羊難以抵抗, 如今秦非活生生出現(xiàn)在彌羊面前,彌羊驚恐地發(fā)現(xiàn), 他竟然有一種沖動, 遏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狠狠親秦非一口。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
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
那紅光沒再出現(xiàn)過。小姑娘一邊推著小車一邊跳腳。作為A級玩家的彌羊,自身便比其他玩家多了幾分底氣。
秦非又敲了敲別的樹。
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場就裂開了:“你特么……”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去,幫我偷個東西。”
這個內(nèi)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jīng)是網(wǎng)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
那東西似乎在動,片刻后它又出現(xiàn)了一下,繼而重新隱匿于黑暗之中。但更多的人則覺得事不關己。
當時他親眼看見犯人被押送往了甲板下方的底艙里,有極大可能,現(xiàn)在就被關在工作區(qū)內(nèi)的某一處。他在直播中除了這種飆演技的時刻,其他時候就沒見露出過什么害怕的表情。
汗如雨下!“???”
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zhàn)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不知從哪一段開始,雪洞中出現(xiàn)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兩人繼續(xù)向前跑著,而系統(tǒng)就像是鐵了心想將這兩個人埋葬在這棟樓里,他們的生存空間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小。與此同時,一道清越而充滿正直的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抓小偷!!!”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
咔擦一聲。“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輝哥,你說剛才咱們聽到的那個探索度播報是怎么回事?貓咪進了房間以后沒多久,播報就響起來了,那東西會不會是貓咪搞出來的?”“艸艸艸,會不會被看見??”
12號樓某一層的走廊里。
“也不能算搶吧……”
全軍覆沒。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秦非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那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他們隨時可以去問社區(qū)居民。越來越多的觀眾將注意力落在了這支4人小隊上。彌羊聞言產(chǎn)生了些許詫異:“公主殿下有這么厲害?”
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
他居然是個攻擊系的玩家!
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yè)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
作者感言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fā)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