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莫非——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神父粗糙的手。他話鋒一轉。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秦非不見蹤影。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鬼女:“……”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蕭霄心驚肉跳。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快跑啊!!!”
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秦非眉心緊鎖。“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作者感言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