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夸張?“嘔——嘔——嘔嘔嘔——”
沒人!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那靈體總結道。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量也太少了!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無人應答。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蕭霄:“……”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還是沒人!蕭霄:……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作者感言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