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垂眸,漆黑無波的瞳孔中倒映著腳旁那人的影子。“薛、薛老師。”可它們就愛擠來擠去。
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但優勢全在通關副本上,他們卻不同。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馴化任務的重點,應該是“讓玩家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雪山中”。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
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小秦!!!”
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秦非腦后的小辮子在剛才爬床底的時候,被打散了,柔軟的黑發披散在肩上,將那張清秀的臉映襯得格外溫柔無害。就這樣吧。
否則,只要雕塑的移動速度足夠快,就算秦非有三頭六臂,也絕無任何贏得游戲的可能。她話沒說完,給谷梁留了三分薄面,但谷梁的臉色已經羞愧得通紅。
陽光。“輝哥,這里還有張紙條!”
但也有一些人,實力不濟卻心比天高,偏偏又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秦非眼前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5倍!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
怪物?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
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秦非:“……”
他輕輕捏住戒指,旋了旋,卻沒能再得到其他反應。瞬間引得一片罵聲。
假如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秦非,而是其他什么人,谷梁捫心自問,他絕不可能對對方心無芥蒂。
水槽在靠近后廚門口的位置,林業蹲在這里洗東西,萬一等會兒老板娘突然睡醒走進來,他也能攔一下路,讓秦非有應對的時間。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并沒有要懷疑秦非的意思,很快又接著道:“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
其實秦非撒謊了,他不是民。丁立站的遠遠的, 大口大口喘息著,覺得心臟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大言不慚地改口:“我們是你的同學呀,孔思明,我們都是登山社團的社員,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扶手:
不舍得多花一份錢的靈體們則只能用嘴咬著拳頭,緊張兮兮地站在原地繼續盯著光幕。這很奇怪,祂知道,祂的胸腔中并沒有心臟在跳動,可那種指尖和血管同時輕微顫栗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谷梁也不多。
孔思明不敢跳。然而還有更糟糕的。更何況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又沒了一條手臂,能否活著離開副本都成為了未知數。
這他爹的不就是比大小嗎??“什么人都能碰瓷黑羽創始人了?”
這一點也是經過了實驗才得出結論的,秦非、彌羊、林業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秦非開始有點后悔,早知道晚飯就不該吃那么飽。
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為了抓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
呂心無聲地坐在床上。
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
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蝴蝶倏地皺起眉頭。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
“這就是被標記的后果啊,誰讓她白天不努力……唉。”“靠,所以系統是想讓菜鳥去送人頭?有夠黑心,不過我喜歡。”無論是被飛蛾差點咬死時,還是央求烏蒙助他自斷一臂時,谷梁都沒有感受過這樣深切的絕望。
但他沒有想到這棵樹切起來的感覺,會這么……船上的NPC們似乎都不太喜歡開燈。
秦非越是表現得無動于衷,密林就對他越是感興趣。
作者感言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