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沒勁,真沒勁!”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乖戾。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來呀!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作者感言
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