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樓有電話,那也只可能藏在那里了。怎么還成陌生人了??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
有余阿婆的:“蝴——蝶——小——賊——”
只是一個擁有著人類外表的……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秦非進來時并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黎明小隊的人,回頭還能透過樹木,看見外面的雪地。
彌羊扭過頭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機?”秦非已經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不能在雪山中呼喊名字與密林互有關聯。
奇怪的聲響緊追不舍。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
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因為這行提示確實沒什么用。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結果就這??
他仰頭望向天空。夏季夜晚悶熱,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躁意,呂心卻不知怎么冒起了滿臂的雞皮疙瘩。聞人沉吟片刻,扭頭詢問秦非:“怎么樣?”
他打開一瓶補充藥劑灌進嘴里,可憐巴巴的數值閃了閃,勉強增加了一點,然后又跌落回來。因此最吸引人的,還是秦非在那條走廊中的見聞。
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
“小秦,好陰險!”
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
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
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就連開膛手杰克也老老實實跟著換了陣營。
鬼火問:“那個鬼徹底消失前,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彌羊也算是個人精,一看對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頓時臉就綠了。薛驚奇現在也很難辦。
那張臉上的眼睛像是后嵌上去的一般,大半顆眼球都突出在臉皮外面,被一層肉色的薄膜所覆蓋。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
——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那就好,那就好。”孔思明心不在焉。
秦非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進過洗手間,王爸王媽不清楚他是在外面時上過了,還是因為害怕鏡子才不敢進廁所。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非極其迅速地理清了狀況。
玩家們的心突突跳了起來。不過,假如這樣的話。新安全區?!
秦非:“……”彌羊氣得直翻白眼。“早上好,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是你們在船上度過的第二天,作業大家睡得還好嗎?”
所以,這家伙到底都對NPC做了什么,這么拉仇恨?“累死我了!”烏蒙一屁股坐在地上。靈體們的關注重點,如今大致落在了兩個方向上。
絕大部分怪物都被四處安全區和蝴蝶吸引過去了,廣場上游蕩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壓力。薛驚奇壓制住快要抽搐起來的面部皮膚。
秦非:“……”
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面前。所以他將自己昨天得知的秘密,悄悄告訴給了鴨子聽:
三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很茫然。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秦非眉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五指用力,很快將那東西從洞口中取出。
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作者感言
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